不識魔鬼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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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識魔鬼心
“烽羅竟和南疆有關系？”虞丹青沒想到這層, “他有什麽厲害的蠱嗎？”
都會蠱的兩個人要比起手來極其危險，虞丹青已經見識到蠱的不同厲害了，倘若他們對彼此都要用蠱來毒殺, 那將會是一場惡戰。
聿卻淡淡一笑：“他養蠱不如我, 就算想對我下也是沒用的, 沙羅死在我體內，等同於我有了萬蠱的抗體。”
沙羅是南疆以後的萬蠱之王, 雖然沒有成功登位達到真正王的實力, 但對付不入流的蠱蟲足矣。
“那詛咒呢？”虞丹青再三斟酌, 知道這樣問可能有些不禮貌, 可萬一有解決的辦法呢？
聿卻道：“倘若閻王殿能劃入必死之人的名諱, 我倒想試一試，但我又想, 活了這麽多年, 死便死了，只是不甘心死在困住我的地方。”
虞丹青與斷掌相交的手一停，沒再說話。
“不說這個, 不重要。”聿起身離開秋千, 從袖中掏出一幅圖紙, “這是聖墟的地圖, 上面有標註，你們這三天可以好好看看。哦對了，孔雀翎好歹也是一把神弓，你們不要在落花洞鬧出什麽動靜，容易引起註意。”
“落花洞有溫泉, 日常該需都放在那兒了，但沒床, 不介意的話可以睡兩夜棺材。你們先去那裏適應一下環境，記得明日過來這裏裝扮，再以入堂的形式去落花洞，必須如此。”
虞丹青點頭，“好。”
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無可挑剔，在烏鴉的帶領下，他們離開了這裏，前往落花洞。
走過堅固黑長的甬道，終於在一片光明中看見了落花洞，和黃金臺那處地方一樣，矮草野花漫遍土地，幾只彩蝶藏在花叢間。
山洞溪流連接低處溫泉，繚繞白霧氤氳而升。
最前方是拜堂的地方，和民間特別不同的是，堂前放著兩口無蓋棺材，中間置放的紅木桌擺放兩支粗長的蠟燭，應該就是聿說的紅靈燭了，還有青藍碎花茶壺和兩盞空杯。
虞丹青走過青草地，在花叢間看見一具被花藤纏繞的白骨，那處的花兒開得盛艷，讓它看起來不那麽可怕。
她停下來多看了那白骨幾眼，一只溫暖的手輕輕牽住她。
虞丹青笑道：“你覺得我在怕嗎？”
“沒有，”謝蘭機道，“不怕也需要牽，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虞丹青笑而不語，和他在婚堂附近走了一圈，看完後道：“這兩口棺材是新的，故意了丟掉棺蓋，以此來避開冥婚的不吉利。”
棺材裏面紅褥幹凈，睡進去沒問題，只是多少有點晦氣。
“你想睡這裏，還是那裏？”謝蘭機看向花叢間的一座石臺道。
石臺所在地較高，一眼就能望得到，說大不大，說小不小。
虞丹青好奇過去，坐了又躺，“剛好可以躺兩個人，但是有點硌。”
謝蘭機不緊不慢上來，“你不想睡棺材的話，那我們可以在這裏鋪著衣服睡。”
虞丹青坐在石臺邊，想了想道：“棺材啊……算了吧，以後長眠可以睡永生永世呢，我還是睡石頭好了。可鋪著婚服睡是不是不太好？我的婚服是借的。”
謝蘭機溫笑道：“本來就是拿我的鋪，你的要完整地歸還。”
“那……就這樣說好了？”
“要得。”
“休息會兒吧，等會兒讓那只鳥回去叫聿拿些吃的來。”
*
送走二位後，聿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居所，坐了沒多久，阿帕亂著步子跑進來稟報，“主，那婢子不見了。”
聿往後靠的身體往前傾頓，他沒說什麽，直徑出門去向高處的宮殿，阿帕緊隨其後。
距離宮殿越來越近，裏面傳來的味道皆讓他們腳步一頓。
聿率先進去，眼裏倒映著湯鍋冒氣的場景。
烽羅半睡在椅子上喝酒，伺候的婢人個個低著頭不敢瞧他，唯命是從。
聽到有客人來，烽羅懶慢慢地坐起身，指了指香氣四溢的湯鍋道：“三弟來得正是時候，我剛煮的，你喝不喝？”
“不了，我來有事。”聿越過湯鍋，站到臺階前。
“何事啊，”烽羅微微瞇眼看他，思量道，“三弟你這是什麽表情？莫不是有什麽難對付的事？”
“也沒什麽，”聿道，“宮裏婢子丟了，我來看看她在不在你這裏。”
烽羅挑眉，舒展身體往後一仰，“三弟，你莫不是弄錯了？我這裏怎麽可能會有你要找的人，你……不會是說那個丫頭吧？她不是去你宮裏了嗎？”
聿耐心重覆道：“我說人丟了，來你這看看，看她是不是偷跑到你這兒來了。”
心中燃燒的怒火不休，他的語氣帶著冰冷。
烽羅覺得他態度不對，不由得問：“你這麽喜歡她？”
“我的人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。”
烽羅站起來，指向在場的所有婢子，讓她們挨個站好一個個地看臉，都沒有找到那個婢子，直到其中有個婢子顫巍巍地指向湯鍋，“可能下鍋的……就是她。”
這婢子害怕得差點腿軟，回想昨夜路過，看見有人打死了一個在外游蕩的婢子，然後拖走消失。
她覺得奇怪，聖墟再如何都不會濫殺自己人，那個婢子只是在路上走著便無被無辜打死，這種事情只有……只有大長老出關後出現，自家門內漸漸見血……
如今三長老來尋人，那很可能就是昨夜那個被打死的婢子，而且打人的就是大長老手下。
這沒什麽稀奇的，大長老出關以來總說要鮮肉補補，經常叫人隨機殺一個下鍋，只不過這次剛好殺到了三長老的人。
大長老承認自己有過，唉聲嘆氣：“早該叫那些東西看臉下手的，不巧竟然把三弟的婢子打死，實在罪過！這樣吧三弟，你在我這裏挑幾個如何？想挑誰就挑誰。”
聿面容神情不見陰晴，婉拒他的好意，“不了，你這裏沒有我喜歡的。”
烽羅悔恨不已，叫人盛上一碗肉湯來，親自遞給聿。
“三弟這麽喜歡，那就親自嘗一口，味道極好，配得上她那絕色容貌。”
滴滴答答，某處陰暗的角落汩汩冒出鮮血，那碗肉湯在聿的眼裏變成了紅色，像惡魔之眼，兇獸之口。
碗湯不停靠近，在逼迫，在勾引。
在民間待的時間太久，他幾乎忘記自己是一個惡魔，凡胎肉/體早已不是他的歸宿。
聿接過碗慢飲而盡，烽羅哈哈拍手叫好，“我就知道，三弟還是三弟。”
他笑著轉身坐回位置上，開始叫那些婢子列陣排舞，沈浸在自己的享受中。
阿帕怔在原地看著主子，忍住內心的驚異，跟著聿回到了宮殿。
“主，你有沒有事？”阿帕上前關心。
聿還沒找地方坐下，喝下去的東西像禁忌之物似的從腹裏湧上咽處，他閃身晃影去到宮外，把那些東西全部吐了出來。
阿帕忙去拿帕子和水給他清理幹凈。
“不喜歡的，主還是別勉強了。”
聿呈彎腰嘔吐的姿勢，用帕子擦凈嘴，似是無力地笑了下，眼神瞬變深不見底的陰森。
阿帕應該從來沒有想過，在他出生的很多年前，這個魔頭幹盡了壞事，殺人吃人的次數只多不少，身邊的活物不會留得太久，哪怕是一只鳥，他都想方設法地折磨致死。
只有這樣，他的痛苦和不快才能從精神上得到緩解，哪怕頂著天大的報應。
折磨完後的手沾滿鮮血，顫個不停，心也隨之膽戰。
這種報覆性的惡趣味日積月累垮成無精力的碎片，不知什麽時候，他開始準許身邊有活蹦亂跳的活物，一只鳥，一個孩子，他逐漸默許外物闖入自己的生活裏。
阿帕是他在被屠盡的村寨裏撿來的，那個村寨被土匪燒殺搶掠，他只不過是閑的沒事去看熱鬧，卻緣分般的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的救命恩人。
救命恩人這個詞在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魔頭來說何其可笑，可偏偏阿帕就是這麽認為的。
這個孩子剛開始特別吵，鬧騰到他一度想把人扔到荒山野嶺，後面也確實這麽做了。
再然後，大雨天，淒涼夜，又是他自己提燈把人從山裏抱了回來。
那時他早已忘記凡體發燒該怎麽照顧，折騰了幾天幾夜才好，最後被姐姐狠狠數落了一頓。
他想起來了，自己能慢慢恢覆正常人樣，全靠聽姐姐的話。
後來他認真想過罷了，養了就養了，這個孩子留在身邊好像也沒什麽不適，如今數來，剛好二十二年。
時間過得可真快啊。
聿低了低頭，把擦口的帕子扔到水盆裏，道：“故意惡心我的罷了，也就讓他風光這三日。”
他緩身將起，阿帕伸手欲扶，想起主子從來不會讓人這般細心侍奉，便想把手收回去，只是剛一動，主子的手就自然地搭了上來。
冰涼得幾近沒有溫度，柔而發軟。
阿帕知他年長貌幼，不敢使勁。
他想起了那碗湯，問：“主，您方才是不是無意識喝的？”
總有那麽些時候，主的狀態會和惡魔無異，這時候就千萬不能招惹，有多遠走多遠。
聿慢吞吞走入殿內，任聲音回蕩四方，“我現在所擁有的皆以邪惡為生，你又能指望我有多幹凈？不過是圖個利益，做了一點好事罷，還真以為我改邪歸正了？別太天真。”
主子沒有像說教那樣斥責，阿帕知道這話也不單是說給自己聽的，但也老實反省，“是屬下多嘴。”
主子不願談這些，那就談這兩日要幹的事，主子一定會有想法的。
阿帕確認外面沒有耳朵偷聽後，放心跟聿大膽提問：“主，我有一點不明白。大長老出關恢覆許多，但您要真跟他鬥起來完全沒問題，為何還要花費這麽多心思與他周旋？”
果然，聿神色微凜，道：“聖墟只有他不被聖壇影響，若被他暗算，我們都吃不消。你別忘了我的目的不只是他。”
“與他周旋是因為他身上沒有禁忌，而我卻有。這就是為什麽我一定得能忍則忍的原因。”
阿帕在他身邊待了這麽久自然知道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禁忌，身為屬下的自己不能僭越多問。
現在看來這個禁忌比他所想的還要可怖，主子必須借助外力幫忙才行。
“那今日一整天那兩個人都要待在落花洞，哪兒也不去嗎？”阿帕問。
聿點頭，想起他們還得正常飲食，吩咐阿帕：“一日三餐，你記得給他們送過去。”
“是，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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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會蠱的兩個人要比起手來極其危險，虞丹青已經見識到蠱的不同厲害了，倘若他們對彼此都要用蠱來毒殺, 那將會是一場惡戰。
聿卻淡淡一笑：“他養蠱不如我, 就算想對我下也是沒用的, 沙羅死在我體內，等同於我有了萬蠱的抗體。”
沙羅是南疆以後的萬蠱之王, 雖然沒有成功登位達到真正王的實力, 但對付不入流的蠱蟲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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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丹青與斷掌相交的手一停，沒再說話。
“不說這個, 不重要。”聿起身離開秋千, 從袖中掏出一幅圖紙, “這是聖墟的地圖, 上面有標註，你們這三天可以好好看看。哦對了，孔雀翎好歹也是一把神弓，你們不要在落花洞鬧出什麽動靜，容易引起註意。”
“落花洞有溫泉, 日常該需都放在那兒了，但沒床, 不介意的話可以睡兩夜棺材。你們先去那裏適應一下環境，記得明日過來這裏裝扮，再以入堂的形式去落花洞，必須如此。”
虞丹青點頭，“好。”
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無可挑剔，在烏鴉的帶領下，他們離開了這裏，前往落花洞。
走過堅固黑長的甬道，終於在一片光明中看見了落花洞，和黃金臺那處地方一樣，矮草野花漫遍土地，幾只彩蝶藏在花叢間。
山洞溪流連接低處溫泉，繚繞白霧氤氳而升。
最前方是拜堂的地方，和民間特別不同的是，堂前放著兩口無蓋棺材，中間置放的紅木桌擺放兩支粗長的蠟燭，應該就是聿說的紅靈燭了，還有青藍碎花茶壺和兩盞空杯。
虞丹青走過青草地，在花叢間看見一具被花藤纏繞的白骨，那處的花兒開得盛艷，讓它看起來不那麽可怕。
她停下來多看了那白骨幾眼，一只溫暖的手輕輕牽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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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，”謝蘭機道，“不怕也需要牽，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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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睡這裏，還是那裏？”謝蘭機看向花叢間的一座石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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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丹青好奇過去，坐了又躺，“剛好可以躺兩個人，但是有點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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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丹青坐在石臺邊，想了想道：“棺材啊……算了吧，以後長眠可以睡永生永世呢，我還是睡石頭好了。可鋪著婚服睡是不是不太好？我的婚服是借的。”
謝蘭機溫笑道：“本來就是拿我的鋪，你的要完整地歸還。”
“那……就這樣說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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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，我來有事。”聿越過湯鍋，站到臺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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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覺得奇怪，聖墟再如何都不會濫殺自己人，那個婢子只是在路上走著便無被無辜打死，這種事情只有……只有大長老出關後出現，自家門內漸漸見血……
如今三長老來尋人，那很可能就是昨夜那個被打死的婢子，而且打人的就是大長老手下。
這沒什麽稀奇的，大長老出關以來總說要鮮肉補補，經常叫人隨機殺一個下鍋，只不過這次剛好殺到了三長老的人。
大長老承認自己有過，唉聲嘆氣：“早該叫那些東西看臉下手的，不巧竟然把三弟的婢子打死，實在罪過！這樣吧三弟，你在我這裏挑幾個如何？想挑誰就挑誰。”
聿面容神情不見陰晴，婉拒他的好意，“不了，你這裏沒有我喜歡的。”
烽羅悔恨不已，叫人盛上一碗肉湯來，親自遞給聿。
“三弟這麽喜歡，那就親自嘗一口，味道極好，配得上她那絕色容貌。”
滴滴答答，某處陰暗的角落汩汩冒出鮮血，那碗肉湯在聿的眼裏變成了紅色，像惡魔之眼，兇獸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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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帕怔在原地看著主子，忍住內心的驚異，跟著聿回到了宮殿。
“主，你有沒有事？”阿帕上前關心。
聿還沒找地方坐下，喝下去的東西像禁忌之物似的從腹裏湧上咽處，他閃身晃影去到宮外，把那些東西全部吐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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聿呈彎腰嘔吐的姿勢，用帕子擦凈嘴，似是無力地笑了下，眼神瞬變深不見底的陰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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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這樣，他的痛苦和不快才能從精神上得到緩解，哪怕頂著天大的報應。
折磨完後的手沾滿鮮血，顫個不停，心也隨之膽戰。
這種報覆性的惡趣味日積月累垮成無精力的碎片，不知什麽時候，他開始準許身邊有活蹦亂跳的活物，一只鳥，一個孩子，他逐漸默許外物闖入自己的生活裏。
阿帕是他在被屠盡的村寨裏撿來的，那個村寨被土匪燒殺搶掠，他只不過是閑的沒事去看熱鬧，卻緣分般的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的救命恩人。
救命恩人這個詞在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魔頭來說何其可笑，可偏偏阿帕就是這麽認為的。
這個孩子剛開始特別吵，鬧騰到他一度想把人扔到荒山野嶺，後面也確實這麽做了。
再然後，大雨天，淒涼夜，又是他自己提燈把人從山裏抱了回來。
那時他早已忘記凡體發燒該怎麽照顧，折騰了幾天幾夜才好，最後被姐姐狠狠數落了一頓。
他想起來了，自己能慢慢恢覆正常人樣，全靠聽姐姐的話。
後來他認真想過罷了，養了就養了，這個孩子留在身邊好像也沒什麽不適，如今數來，剛好二十二年。
時間過得可真快啊。
聿低了低頭，把擦口的帕子扔到水盆裏，道：“故意惡心我的罷了，也就讓他風光這三日。”
他緩身將起，阿帕伸手欲扶，想起主子從來不會讓人這般細心侍奉，便想把手收回去，只是剛一動，主子的手就自然地搭了上來。
冰涼得幾近沒有溫度，柔而發軟。
阿帕知他年長貌幼，不敢使勁。
他想起了那碗湯，問：“主，您方才是不是無意識喝的？”
總有那麽些時候，主的狀態會和惡魔無異，這時候就千萬不能招惹，有多遠走多遠。
聿慢吞吞走入殿內，任聲音回蕩四方，“我現在所擁有的皆以邪惡為生，你又能指望我有多幹凈？不過是圖個利益，做了一點好事罷，還真以為我改邪歸正了？別太天真。”
主子沒有像說教那樣斥責，阿帕知道這話也不單是說給自己聽的，但也老實反省，“是屬下多嘴。”
主子不願談這些，那就談這兩日要幹的事，主子一定會有想法的。
阿帕確認外面沒有耳朵偷聽後，放心跟聿大膽提問：“主，我有一點不明白。大長老出關恢覆許多，但您要真跟他鬥起來完全沒問題，為何還要花費這麽多心思與他周旋？”
果然，聿神色微凜，道：“聖墟只有他不被聖壇影響，若被他暗算，我們都吃不消。你別忘了我的目的不只是他。”
“與他周旋是因為他身上沒有禁忌，而我卻有。這就是為什麽我一定得能忍則忍的原因。”
阿帕在他身邊待了這麽久自然知道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禁忌，身為屬下的自己不能僭越多問。
現在看來這個禁忌比他所想的還要可怖，主子必須借助外力幫忙才行。
“那今日一整天那兩個人都要待在落花洞，哪兒也不去嗎？”阿帕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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